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杂食无节操,爱各种黄毛。

锦鲤三 end(喻黄)

米粒盈润饱满,口感绵长鲜香,蓝雨的厨子确实手艺高超,普普通通一碗肉粥也煮的味道不凡。

喻文州斯斯文文吃完最后一勺,意犹未尽的叹了口气。

“我想亲自拜谢这位师傅,不知少天可否引见?”

“啊?你不先躺会儿么?等上了岸就能见面啦。”

虽说船上有房有床,毕竟狭小不如客栈舒服,但凡能上岸过夜便不留着,到时候大家都下来自然要见的。

不想喻文州执意即刻就去,黄少天只好领着他来到厨房。

厨师姓陈,四十多岁,中等身材,圆圆的脸。见喻文州向他躬身行礼,忙拦着道:“何须客气,落水受惊,还是多注意休息。”

“萍水相逢,救命之恩尚无以为报,大家又如此情厚,我身无长物,除了亲自来谢也别无他法了。再者师傅厨艺精湛,纵是家常饭食竟也前所未尝,堪比琼浆,文州怎能不赶来拜见!”

一番话说的陈师傅通体舒畅,笑道:“过誉了,在下祖父曾当过御厨,倒也传下几手独门手艺。不知小公子口味如何?不妨说几样爱吃的我今晚准备准备。”

  “师傅出手自然都是上品,随意做上一样文州已是感激不尽。”

黄少天在一旁早已憋不住了:“居然肯给你开小灶!我都没这个待遇呢。不过陈师傅的拿手好菜我都知道!脆皮烧鹅清蒸海鲜香滑鱼球白斩鸡八宝南瓜盅红烧乳鸽……”一口气报上许多菜名,吐字倒是又清又脆,比那店小二还利落几分,一旁的大厨早已笑的合不拢嘴。

趁着他换气的时候,喻文州打断说:“别的食材恐难找,不知那白斩鸡是否好做?”

陈师傅乐呵呵的说:“容易的,等下了船我就买只嫩嫩的鲜鸡。”

“还挺会挑的,你不知道师傅的白斩鸡那可是几个省都找不出这个味!”

我知道啊,后来别的地方都没找到,只好上来了,喻文州想。

借着师傅高兴,黄少天抓住机会也点到了自己爱吃的菜,两位少年道谢后心满意足的出来了。

 

回到屋里,黄少天把自己的床让给新结交的朋友靠着,望着窗外滔滔江水,突然想起一事。

“对啦,说起白斩鸡,前几天看到一条鱼,我还喂它白斩鸡呢。吃的可欢了!方叔说是可能锦鲤,文州你是当地人,知道是什么鱼么?”黄少天连说带比划:“这么长,雪白雪白的,额头上还有一块红,哈哈,跟你挺像。”

“后来你又喂他了么?”

“啊?哦,第二天就上岸玩啦,跟你说那个镇子可有意思,有家……”

“既然他那么喜欢你喂的,说不定那几天都在等你。”

“不会吧……真的么?”黄少天支着棱子蹦起来,从窗户探出半个身子张望,当然除了浪花什么也没看见。

喻文州撇撇嘴:“那条鱼应该就是锦鲤。”顿了顿,补充:“不过一点也不好吃,刺特别特别多,又细又小。”

“我最讨厌刺多的鱼!”趴在窗户边的少年心有余悸。

“那条鱼好看么?”

    “当然啦,可好看了!”

“既然你喜欢,又不能吃,再遇到说不定可以带回家养着。这种颜色的锦鲤很珍贵的。”

黄少天有些犹豫,“可我又没养过鱼,海边鱼到处都是也不用养。再说既然那么稀有,一定很难养活吧,都不知道喂它吃什么。”

“他不是喜欢吃你家厨子的菜么,很好养的。”

黄少天指着窗外说:“但我们家周围可没这样的河,听说河鱼放到海水里会死的。”

喻文州叹了口气,蜷起腿。

“一时半会儿倒是死不了,但海水又咸又苦,真的不喜欢。”

海边长大的黄少天可不服了,“但大海很漂亮啊,天气好的时候,海水特别蓝!还有还有……”

喻文州又打断了他:“你可以挖个池塘养,嫌麻烦有鱼缸也行,水少点锦鲤也能活。”

“啊?哦,弄个池塘当然没问题,还可以修的很漂亮呢!可是……”

总是没完没了说着的少年突然沉默了片刻。他又望向窗外,江水仍是那个样子,也没多宽,两岸看的清清楚楚,和海里完全不同。但又有些像,总是不停的流着,望不见头在哪里,也不知道尾在何方,和海一样无穷无尽。

他回过头,说:“可是那条鱼已经在这里自由自在生活了那么久,却要被放进小小的池塘,会很不舒服吧。而且离家那么远,回不去,只有它自己一个,很寂寞的。”

……

喻文州半晌没说话,看着对面这个少年。头发随意扎着,耳畔散出来几根,领口处老早就有些歪了他都没发现。从头到脚,整个人都是一副不走心大大咧咧的样子。但认真说话的时候,颜色有些浅的眼眸又十分坚定,就像那些沉在水底还能熠熠生光的宝石。

最后,喻文州耸耸肩:“想不到你人还不错。”

“那是当然啦!”黄少天立刻笑了,突然又反应过来,板着脸说:“不对不对,喻文州你没良心,我可是救了你性命的大善人!难道才知道我人好么?!气死我啦!快说该怎么罚你!”

喻文州抿着嘴:“是我说错话,少天哥哥莫怪。”

“哈哈好吧好吧,谁让我大人有大量。”他顺手倒了两杯茶,润润嗓子,先端给喻文州一杯。

喝着热热的茶,喻文州觉得通体舒畅。

“不过你说的对,只有一个确实孤单,还是得找个伴的。”

“话虽如此,但我可不知道去哪给它找伴儿。其实讲这么多也没用,连这条在哪都不知道,没准这辈子再也看不见了,还说什么养不养的。”

喻文州笑而不语。

 

这天晚上,他们上了岸。锦鲤终于又吃到了期待许久的白斩鸡。入夜,客栈房间有限,两个少年挤在一张床上。喻文州体温低,黄少天担心他生病,自告奋勇当人体暖炉。他们随意的说着话,黄少天问喻文州的家人,没问出来多少倒是把自己家上上下下说个遍。

聊着聊着,黄少天就睡着了。

喻文州帮他盖好被子。

 

不愿意养,那换个方式也不是不行。

不过,还是要先多看看,况且还有许多问题得解决。不划算的事情他不做,没把握的事情也不会做。反正他有的是时间,也有的是耐心。

 

暂时end

有时间的话会琢磨琢磨后续,都想好题目啦,就叫《化龙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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